变化的九九——1999年软件市场综述

毛一丁
1999年 第49期 09版


　　1998年整个IT市场的大滑坡，几乎让所有的销售人员都没能完成自己的业绩，具体说到原因，说来说去当然跟经济大环境挂上了钩，甚至连索罗斯也被牵了进来。为了在1999年的软件市场上有所收获，各公司都不同程度地加大了市场投入的力度，在产品的开发上也都圈定了相对明确的目标，在保持原有的市场份额的前提下，追逐新的利润点和更大的市场份额，是每一家公司都在谋划的1999年战果。
　　那么征战一年下来，1999年的软件市场情况到底如何？不论是从整体走势还是各个细分市场的情况，这是很多关心中国软件行业发展的人都非常关心的问题，我们不妨从1999年的软件市场运作中，对其中的一些特点进行一番回顾。
#1变化的市场热点
　　越来越多的人能够感觉到这一年中软件市场的变化，尽管从1999年的整体市场来看，并没能摆脱1998年市场低迷的阴影，但从下半年的市场走势，却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软件市场开始重新抬升，特别是在消费类软件市场，上冲的态势足以令人吃惊。
　　从市场热点来看，最能代表国产软件的依然是WPS。一开春金山公司推出了WPS2000，可以说是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资源，大手笔的市场运作“龙行世纪”活动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再加上媒体的推波助澜以及对微软的挑战，使WPS2000成为众人瞩目的产品。虽然在今天WPS只是众多软件产品中的一款软件，但它的影响力和国产软件的代表身份却是不容忽视的，无往不胜的竞争对手微软，同样也对这一产品极为重视，尽管双方并没有直接对抗，都将视线引向了盗版软件这个软件市场最大的敌人身上，但竞争已经真正地开始了。
　　几乎谁都没有料到，4月软件市场的热点突变，26日CIH病毒在国内大爆发，引发了人们对计算机病毒更深层次的恐惧。一个台湾毛头小伙编制的小小病毒，居然动用了全世界的反病毒专家的智慧，针对CIH的反病毒软件争相出台，甚至引发了一场大战。然而，病毒出现一年过去了，26日依然有众多的电脑被CIH“杀害”，KV300、瑞星、KILL、AV95等产品在市场上的竞争，以及各种各样甚至有些过火的宣传，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抢夺市场份额，提升产品销量。在被CIH病毒“洗劫”之后的反思中，我们对反病毒软件市场有了新的认识，光防不行，光杀也不行，要防杀结合才行，反病毒软件如何才能做到防杀结合，在互联网快速发展的今天，也就是病毒得以快速传播的今天，如何快速更新反病毒产品，保护计算机安全已开始形成了一个新的产业。
　　同样是在4月，新华社发布了一条消息：国务院办公厅最近向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国务院各部委，各直属机构转发了《国家版权局关于不得使用非法复制的计算机软件的通知》，并要求认真贯彻执行。这一通知的发布立即获得了中外软件企业的一致支持与拥护，都认为这是打击盗版软件、推动正版软件市场的一次良好的契机，纷纷表示将为国家政府机构及各企事业单位提供相应的软件产品。事实上，这个通知的影响仅仅局限于软件行业内部，来自市场上的反应极为平淡，大批量的政府采购行为并没有出现。
　　与此相对应，微软公司在中国市场打击非法使用的力度却在一步步加大，利用法律手段向大中型企业提出警告和诉讼，是微软在1998、1999年针对中国实际情况采取的新的市场策略，这一策略前期悄悄实施，后来因5月亚都事件而成为一个社会性的话题。同时，微软维纳斯计划在国内的发布，以及国内一股反对知识霸权呼声的出现，再加上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空袭我驻南斯拉夫大使馆事件的发生，还有在市场上微软产品的高价格策略，所有这此因素集合在一起，造成了国内用户心目中对微软公司的反感情绪，这种情绪甚至波及到了所有的正版软件，从整个软件市场发展的角度来看是非常不利的。
　　进入6月，能够称得上热点的事并不多，而原本就销售不错的软件也没有很大的改观，各个软件厂家多半都处于稳扎稳打的市场战略僵持阶段，即便是有一些新的举动，也多属于慎重再三的谋定。与相对沉寂的市场产生鲜明对比的是软件行业中的人与事。微软在中国走马换将一时间引得无数注意力关注，媒体上说什么的都有，连带着把吴女士当年的讲演都翻了出来，吴士宏的离职，也使她成为了一个全社会的焦点人物。而一本叫《起来——挑战微软霸权》的书居然能让微软紧张到将其翻译成英文送到总部去研究，也着实够众多的看客唏嘘一番的。
　　暑期的7月是促销的大好时节，各路软件厂商极为活跃，其中以教育类软件更忙碌，市场热点的转变在价格和新产品两个方面。“翰林汇多媒体课堂”的同步成长、相伴升级活动也梯次展开；金太阳系列英语教育软件启动了阳光大行动，夏日激情、秋日风暴、冬日彩虹、春日惊雷全年四大主题从夏日激情开始启动；鹏博士系列软件更是推出了购一盘、加一元、赠一盘的“壹元大行动”……游戏软件更是火爆，新天地互动的50元正版汉化游戏《魔法师传奇》；育碧、第三波等游戏厂商在积极筹划新产品的出台；《瑞星1999世纪版》的百万巨奖酬宾活动接近尾声，连续几年的连邦软件月排行榜实用工具类软件的宝冠被瑞星拿走，其后又足足保持了两个月。
　　8月30日微软公司发布Office2000，提前了一个半月就在国内网站上开始预售，价钱低得惊人，一千多套的销量足以令微软满意，其后又在全国搞起了新一轮热卖活动。而金山公司自从推出WPS2000以来，龙行世纪接着龙行八方，在全国市场上搞得风风火火，眼看着微软Office2000发布，自然也得来个迎头痛击，再推出大型活动“九十九万次心跳”，让消费者免费试用。
　　10月金山公司组织的持续100天销售100万套的金山“红色正版风暴”让业内人士大开了一回眼界，短短几天时间，二十余万套《金山词霸2000》和《金山快译2000》就销售一空，大批销售商等待第二批产品的生产，与此同时，实达铭泰公司也推出了28元的《东方网译》，一时间形成了正版软件市场罕见的热销局面，尽管媒介和业内对这此众说纷纭，但我们从中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软件市场的变化。
　　软件市场的收获季节是在深秋和冬季。年底是软件销售的高潮，很多开发了很久的产品将在这一阶段上市，游戏软件、教育软件将利用上市之后的寒假发动下一轮促销攻势，而其他厂商则更是会利用这段销售的黄金季节加大市场运作力度，力图取得更大的销量。
#1变化的软件价格
　　用电脑就需要软件。这个道理谁都懂，但真正遇到使用软件时，盗版软件却进入了采购单，这也许可以称得上是中国的一大风景了。软件盗版问题已说了太多太多，在这里只想提一个概念，如果到软件公司都无法生存下去时，我们还会有什么新软件可以用呢？用盗版吗？盗版者去盗谁的软件？
　　1999年正版软件市场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各软件公司也想尽办法进行促销和推广，市场依然没有出现大的波动，一些软件采用了降低售价的市场策略，试图带动销量的上升，然而，软件市场并没有以想像的方式运行。价格降下来、销量升上去的定义，似乎对于正版软件市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价格作为商业竞争的一大法宝，一直被用于提高市场份额方面，年初雅奇公司先发制人，以低价格接连推出雅奇系列教育软件，四张、六张、八张光盘每套都卖1999元，这在教育软件市场已经引发了一场地震。
　　而以“翰林汇多媒体课堂”在1998年冲进软件市场的翰林汇公司，并没有响应这场价格战，而是从传统的教育软件中又演绎出了以VCD作为载体的教育软件新类型，改版开发的新产品依旧保持着独有的优势，希望在合理的价格上提供更多的功能。金洪恩在《开天辟地》大获成功之后，又推出了它的二代版本；博彦的《电脑学校2000》发布后销售势头不错。
　　低价格不仅仅在教育软件市场中体现，在其他细分市场中，也推出了很多低价位的产品， IE5.0中文版加朗道词典18元；而来自新天地互动公司的《魔法师传奇》更打出了“50元人民币的国际精品游戏”旗号，让所有的人都为之瞠目，且不说这些在价格上与过去早已成为定式的传统价格体系形成鲜明对比的产品究竟能否成气候，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些产品背后推波助澜的企业，显然都是看中了庞大的市场，那么当价格下降达到一定极限时，还能驱使各个软件企业一往无前的力量，看来只有期待中国正版软件市场正在形成的规模效应了，这一点也可以从1999年推出的大批软件都采用了低价位的市场策略这一现象上得到佐证。
　　软件产品价格的不断下降，是几年来软件市场的一大趋势，低价格产品对于正版软件市场的发展起到了相当大的推动作用。但我们也应看到，再低的软件价格，正版也无法与盗版的价格相提并论，开发队伍、制作成本、市场推广、企业经营等等各种维持软件企业再发展的费用盗版者是无须支付的，而消费者对正版软件价格的承受能力，以及对软件产品价值的认同感，是解开正版与盗版之间死结的关键。因为软件开发等等费用是基本固定的，销量提升才会逐步摊薄成本，价格才会进一步降低，大量的软件厂商都在尝试着将产品价格定位于消费者的价格心理线之下，这种尝试值得消费者认同和鼓励。
　　10月金山公司的“红色正版风暴”以28元的价位推广《金山词霸2000》和《金山快译2000》。这也许只是一家公司组织的一次市场活动，但透过这样的活动，我们可以看出正版软件市场的变化，至少我们可以重新认识几个方面的问题：
　　正版软件市场到底有多大？正版软件与盗版软件的比率从来没有一个定数，几乎所有的软件厂商都一致认同：盗版软件是软件厂商最大的敌人，但这个敌人究竟有多强大，如何才能夺取市场份额，却一直没有很好的方法。
　　行销渠道有多宽？以往以软件专卖店、软件批发商、零售商构成的软件销售渠道，是否真的能够大范围、快速地将软件传递到消费者手中；图书销售渠道的加入，以及新兴网上销售渠道的出现，将使人们重新审视软件销售渠道的构成。
　　软件价格能低到什么程度？事实上，正版软件再降价不可能与盗版软件打价格战，制作成本、市场费用、经营费用、税收等等方面的压力，使得正版软件只能限定在一定的价格范围内。销量越大成本就会越低，规模化经营是软件厂商生存发展的关键所在。
　　中国有庞大的用户群体，投资类软件与消费类软件有着各自的用户群，两类软件在订价上的差别也会越来越泾渭分明，在不断变化的软件市场中拿出高品质的软件、畅通的销售渠道、打破心理底线的定价以及相应的市场推动手段，是目前消费类软件发展的一大趋势。
#1变化的行销渠道
　　在网上销售软件，开展电子商务业务，开始成为一种新型销售模式。随着电子商务热的出现，更多的软件销售也开始建立网上销售渠道，这一新兴销售方式同时也吸引了众多软件生产厂商的关注，微软、实达铭泰、育碧等一批软件企业率先尝试这一销售渠道，在网上开设软件产品专卖店吸引消费者的注意。
　　同时，各销售商也开始加强对大客户的销售力度，配合厂商尝试采用软件许可权销售的方式，为政府、企事业单位提供相关的服务，软件流通企业也开始着重加强对大客户的服务能力，积极与软件厂商协商许可权销售等销售方式，力图推进政府企业实现正版化。
　　软件销售商与软件厂商之间的关系控制与反控制的关系，软件厂商不希望把自己的销售在一家经销商身上捆死，经销商则希望拿到畅销产品的独家代理权，在这种情况下，软件厂商与经销商是既相互合作又相互排斥的关系，所以软件销售渠道经过多年的发展，形成了诸侯割据的局面。
　　对于厂商来说，利用各种销售渠道实现大规模的销售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1999年一些软件厂商采用“多管齐下”的方式进行软件销售，原来的软件零售渠道、批发渠道得以利用，同时也尝试着进入图书报刊销售渠道，有些大厂商还开展直销、OEM销售等等方式。
　　软件渠道的变化也可以反映出软件厂商的变化，同时从中也可以看出软件的本质发生了改变，已开始由高科技产品逐步转化了人们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商品，这一概念尤其是在游戏、教育、电子图书、实用工具这些消费类软件身上体现得更为明显。
#1变化的细分市场
　　中文平台：在微软霸气十足的排挤下，中文平台软件市场逐步萎缩已是不争的事实，早年的天汇、超想、中国龙已成过眼云烟，在DOS中文平台市场独守阵地的UCDOS，今年也没有听到什么动向，尽管现在已经是无争的一家独大，但这种市场消亡在即时的独占市场，恐怕除了枯涩就很难品出其他的什么滋味。Windows中文平台上的两大元老——中文之星和四通利方都进入了转型期，微软中文版操作系统的大量应用是这些公司转型的最根本的原因，四通利方在忙着经营新浪网，在网络世界开辟着自己的疆界，而中文之星则在潜心开发中文应用的核心技术，相信在推出新的“中文之星达尔文版”之后，会让微软及其他中文系统感到真实的压力。随着Linux的兴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尝试着安装这个新型的操作系统，Linux中文版也开始在市场上出现，虽然我们目前还看不清市场到底在何处，但它的市场潜力是不容忽视的。
　　文字处理：恰恰是由于WPS2000太过于受到国人的关注，这也同样引起了微软的关注，Office这个打遍全世界无敌手的软件，在中国遇到了这么一个死对头，免不了手上要加把劲，新推出的Office2000中文版在价格上有了很大的让步，我们应该感谢WPS，因为没有了这样直面的竞争，Office的价格也不会滑落得如此之快。市场竞争总能给我们用电脑的人带来好处，不管是功能上的还是价格上的，这种竞争也是推动软件向前发展的动力。
　　管理软件：管理软件在1999年两极分化的现象进一步发展，一种是以用友为代表的注重开发ERP高端市场的厂商，他们在趁国外厂商还没有进入中国市场之前，加紧研制大型的中文信息管理系统。另一个方向则是以《速达2000》、《协力商霸》、《管家婆》等为代表的面向中小企业及面向行业市场的管理软件。在今年这个市场进一步分化，开始出现面向个人用户的《财智家庭理财》、《居家理财小财神》这类的产品，虽然这个市场在中国尚不成熟，但其前景是极为诱人的。
　　中文输入：键盘输入、手写输入、语音输入依然在1999年三分天下，以汉王为代表的笔输入产品在1998年的软件市场风火得了不得，今年同样也呈现上升趋势。键盘输入尽管用的人最多，但以标准、五笔、自然码为主要代表，新一代智能输入技术正在研制当中，技术已相当成熟，形成产品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语音输入至今仍无法突破方言的障碍，这也影响了它的推广普及，这不仅要在技术加以改进，更重要的是如何适应中国老百姓的“嘴巴”。
　　翻译软件：1998年翻译软件市场打了一场恶战，《东方快车》与《即时汉化专家》的竞争，最终以《即时汉化专家》的退出收场，词典软件则以《金山词霸》鹤立鸡群，市场运作和精良的产品让金山尝到了少有的甜头。1999年金山开始介入翻译软件市场，原本泾渭分明的翻译、词典市场，一时又开始混淆不清，是翻译句还是翻译词此时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翻译”出多少用户，能“翻译”出多少钞票。
　　游戏软件：流行游戏、精美汉化、绝对正版，价格都低于心理线，国内代理公司的能力已今非昔比，再加上国外游戏厂商舍不得中国这群用户，游戏市场精品迭出，原本买盗版游戏的玩家，现在也试着买套正版游戏玩玩，看来出产游戏的公司已抓到了用户的脉搏。国产游戏依然处于低迷阶段，除了一些工作室推出的小型力作外，金洪恩公司也开始介入游戏市场，1999年推出的游戏产品在市场上受到了欢迎和肯定。
　　教育软件：教育软件种类之丰富，都是任何其它门类的软件分支市场无可比拟的，形成这种现状的原因就是因为教育软件空前巨大的市场前景所致。1998年教育软件市场群雄并起，以翰林汇、金洪恩、苦丁香为代表的一批软件厂商在教育软件市场创下了卓越的战绩，这在一片疲软的市场中应当说是不小的成绩。1999年这个市场又再次成为竞争的焦点，翰林汇、科利华、武大华软、大连雅奇、莱软科技等一批大型厂商的市场动作，使教育软件市场更加生龙活虎，也更加品种繁多。教育软件运用的新技术越来越多，产品的质量也不断提高，莱软科技甚至采用了《泰坦尼克号》电影中所使用的三维动画软件，产品之间的竞争以及市场竞争的强度可想而知。
　　杀毒软件：以KV300、瑞星、KILL、VRV、《行天98》等一批产品为代表的反病毒软件，在1999年的竞争中出现了一些变化，KILL更多地走向了高端市场，企业级的应用是最为关心的方面；KV3000一直嚷嚷着要推出，从春天推到了秋天，又从秋天推到了冬天，至今还没有发布的消息；倒是瑞星推出了99世纪版，百万大抽奖等一系列活动，金山也看准了这块市场，《金山毒霸》虽没有正式推出，但网上下载试用让不少用户体会到了它的功能，这只能说是为不久的将来做一个铺垫。国外反病毒厂商更是虎视眈眈瞄准了这块市场，国内反病毒厂商也须要加把劲了。
　　此外，1999年软件市场出现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很多国内软件公司开始尝试进入新的细分市场，推出了一批比较实用的软件，这些软件以实用工具为主，如《超级保镖》、《五行卫士》、《东方卫士》、《东方不败》、《金山游侠》等一系列工具软件的出现，从一个方面说明实用工具软件越来越受到厂商和用户的青睐，这也是一个发展最快的市场，不停顿地更新换代和新领域的不断开拓，成为软件市场最具活力的一个分支。
　　有关图形图像处理方面的软件、绘图软件也开始有国内厂商介入，《金山画王》、《我形我速》等一批面向消费市场的绘图软件出现在市场上，原本专业化的市场被进一步细分，适合低端用户的商业化图形图像处理软件已开始成为一个新的市场。
　　以往被视为另类的一些专业化软件开始为越来越多的人所注意，《方圆室内设计系统》、《股票软件》、《协作2000》办公系统等等，都成为每一个细分市场中引人注目的产品，这类产品由于在专业领域有独到的优势，所以具有相当的发展潜力。
　　与网络相关的软件产品越来越多，而且这种趋势相当明显，这与互联网在国内开始继续普及不无关系，越来越多的软件附加有网络功能，有些甚至是为了网络而开发，这是未来软件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值得兴奋的是，国内软件厂商不仅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且开始大胆地加以实践了。
#1结语
　　总结1999年软件市场的变化，我们大致可以从几个方面概括性地总结：
　　一、各软件厂商已基本摆脱了1998年低迷软件市场的困扰，在市场方面的投入进一步加大，相对应的研发力度也大大加强，一些细分市场的竞争呈现出白热化现象，这不仅带动了整个市场的发展，而且对于产品品质的提高有所助益。
　　二、互联网的进一步普及，给软件厂商和软件销售商带来了巨大的商机，开发适合网络应用的软件产品，以及开展电子商务活动，是未来软件市场发展的重要方向。
　　三、随着软件市场的逐步成熟，软件市场细分的特征越来越明显，能够满足细分市场的专业化的软件产品将成为软件市场的一支新军。
　　四、软件销售模式将进一步变革，从传统的代理销售过渡到全国性的连锁销售，再朝着电子商务方面发展，这是大势所趋。软件厂商在通过传统软件销售渠道进行销售的同时，也开始大量采用OEM和许可权销售的方式销售软件，销售模式的改变将使软件产业发生一系列变革。
　　五、通用软件产品更加注重产品的功能和质量，在市场营销方面将从更多的角度以更大的手笔推广产品，软件厂商逐步会在强者愈强的软件市场规则中蜕变，投资重组成为迅速提升软件厂商竞争实力的快速通道，具有国际竞争能力的软件厂商将逐步产生出来。
　　六、软件市场开始向两极发展，一方面是提供给企业应用的投资类软件产品，另一个方向则是面向大众的消费类产品，这两类产品虽同属于软件，但其市场策略和开发、销售模式的差异越来越大。
　　七、随着WTO谈判的进一步深入，作为知识经济的代表产业，国家对软件产业的投入和支持力度必然进一步加大，正版普及率逐步提高，软件产业的发展步伐也会加快，从而形成中国软件产业自身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