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日记 公开Intel新浮点缺陷的前前后后 张戈(编译) 1997-01-01 #3　　１９９７年４月１１日，星期五。 　　丹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给我，说是他发现高能奔腾中也许存在一个浮点缺陷，可能发生在浮点向整数转换的时候。丹自己无法写一段汇编代码来验证这个缺陷，于是他便和我联系。我并不决定卷进去，因为这很可能是一个真正的烫山芋。我自己已经与Ｉｎｔｅｌ有足够的纠葛，我不想有更多——特别是如果它被证实的确是一个严重缺陷的话。我的Ｗｅｂ节点今天合乎常理地接受了３１２５８次访问。 #3　　１９９７年４月２１日，星期一。 　　丹给了我更大的压力。在与朋友们讨论了可能的结果之后，我决定写一段汇编源码来看看丹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一个缺陷。Ｉｎｔｅｌ的股票收市在大约每股１４０美元。我的Ｗｅｂ节点接受了２９９７５次访问。 #3　　１９９７年４月２２日，星期二。 　　我给丹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证实他的确在高能奔腾中发现了一个缺陷。我还告诉丹我另外测试了一块预发布的奔腾Ⅱ芯片，缺陷同样存在。Ｉｎｔｅｌ的股票收市为每股接近１４２美元。我的Ｗｅｂ节点接受了３０７０７次访问。 #3　　１９９７年４月２９日，星期二。 　　我在互联网络新闻组ｃｏｍｐ．ｓｙｓ．ｉｎｔｅｌ上发布了一条消息，说是我认为有一个新的浮点缺陷存在于高能奔腾和奔腾Ⅱ中（我当时预计我的消息会被淹没、会被大多数人忽略。然而像我很快发现的那样，混杂着“重要的”、“浮点错”和“高能奔腾”字样的消息主题行简直就是具有挥发性的单词组合）。Ｉｎｔｅｌ的股票收市为每股接近１５０美元。我的Ｗｅｂ节点接受了３５７２０次访问。 #3　　１９９７年４月３０日，星期三。 　　一个Ｉｎｔｅｌ代表打电话给我，想知道我能给他点儿什么信息。我告诉他我完全能确定这是一个缺陷，但在我未得到丹的许可之前，我不能给他更多的信息。Ｉｎｔｅｌ的股票收市为每股大约１５４美元。我的Ｗｅｂ节点接受了３７９５９次访问。 #3　　１９９７年５月１日，星期四。 　　我开始接到关于浮点缺陷的奇怪的电话。第一个来自一个带有很重英国口音的“投资者”。他只关心新闻组消息的可信度，我试图向他解释这个缺陷可能只是轻微的，他说“我不在意这个，我是一个投资者”，然后就很快挂断了电话。 　　十五分钟以后，我接到了第二个电话——这次是一个自称律师的人。他声称代表提出产品缺陷诉讼的客户。我没有上他的钩并且有点怀疑了。我问谁是他的客户并且为什么他要在这个缺陷问题上管闲事。“律师”转入防御并拒绝告诉我他为谁工作，也不解释他为什么对这个缺陷报导这么感兴趣。最后，他威胁我如果我不能证明在高能奔腾和奔腾Ⅱ中真的有浮点缺陷就控告我诽谤。我自然而然却不知什么缘故地将这个律师与那个在几分钟前给我打电话的投资者联系在一起。这实在不像是巧合。 　　电话使我丧失了勇气。我打电话给我在Ｉｎｔｅｌ的联系人，他否定了有任何Ｉｎｔｅｌ的律师卷入其中的可能。他许诺会阻止那些在我背后的律师，不过他也借机想迫使我对那个缺陷作更进一步的描述；我又一次拒绝了，告诉他我需要得到丹的许可。Ｉｎｔｅｌ的股票收市为每股接近１５５美元。我的Ｗｅｂ节点接受了４２２３１次访问。 #3　　１９９７年５月２日，星期五。 　　ＣＮｅｔ记者布鲁克．克罗瑟斯发了一封Ｅ－ｍａｉｌ给我，要求得到对缺陷报告的确认。然而他不等我回复就把残缺的报导发表在ＣＮｅｔ的Ｗｅｂ节点ｈｔｔｐ：∥ｗｗｗ．ｃｎｅｔ．ｃｏｍ／上了。 　　在周末即将到来的最后一刻，Ｉｎｔｅｌ又与我联系了一次。我再一次拒绝提供更多的信息。 　　晚上十一点，我得到一个电话，告诉我关于ＣＮｅｔ文章的事。我哪有心思去管它呢？Ｉｎｔｅｌ的股票收市在接近每股１５８美元。我的Ｗｅｂ节点接受了４５２７２次访问。 #3　　１９９７年５月３日，星期六。 　　随着ＣＮｅｔ文章的发表，控告我诽谤的威胁就开始重重的折磨我了。我知道我必须写一个缺陷报告，否则就会冒承担法律后果的风险。我说服丹使他确信报告必须公之于众。我决定在Ｉｎｔｅｒｎｅｔ新闻组上发一条消息：缺陷报告将于５月５日上午９时整被公开。我也将这条消息发给了Ｉｎｔｅｌ。周末股市休市。我的Ｗｅｂ的访问量增长了２０％。当然，也增加了发布缺陷详情的压力。我的Ｗｅｂ节点接受了５２５８１次访问。 #3　　１９９７年５月４日，星期日。 　　周六和周日我都整天工作以完善我的文章，它看上去有个性。我还完善了汇编源代码并决定将它与二进制可执行文件一起提供给想检测缺陷的任何人。 　　昨天上十点钟的时候，我已将文章和源代码打包好了。在我的Ｗｅｂ节点上星期日是速率最慢的一天，通常只能接受不到２００００次的访问。这一天我接受了３９６５４次。 #3　　１９９７年５月５日，星期一。 　　我对文章做了最后的修改，完成时已经八点半了，只剩下最后三十分钟；我给Ｉｎｔｅｌ发了一份拷贝（在正式发布之前）。 　　甚至在九点钟没到的时候，记者就开始打我的办公室电话和移动电话。我没有提供任何更进一步的信息，可是他们的文章还是赶在正式的九点钟发布时间之前发表了。 　　在发布时的那几分钟里，那些新闻出版社的Ｅ－ｍａｉｌ滚滚而至：ＣＮＮ，ＭＳＮＢＣ，电子电器时代，ＣＮｅｔ，ＰＣ周刊等等。幸运的是，我忘记带我的手机了，所以我不能接他们的电话；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通过电子邮件发来了他们的采访要求。随着缺陷报告的发布，Ｗｅｂ节点的访问数量暴涨，这天我接受了３４９４１８次访问。Ｉｎｔｅｌ的股票收市约为每股１６３美元。 　　缺陷报告传往世界各地，我开始接到来自法国、德国、澳大利亚、日本和其它国家的采访要求。 　　有许多怀疑缺陷报告和抹杀它的攻击。 #3　　１９９７年５月６日，星期二。 　　缺陷报告出现在许多印刷出版物上。在线出版物测将这个浮点陷缺作为头条新闻，使Ｉｎｔｅｌ的奔腾Ⅱ的正式发布也黯然失色。 　　形形色色的报告开始了。有报导说我是在报复Ｉｎｔｅｌ针对我的诉讼行为（从来没有什么诉讼行为）。另一个报导则称ＡＭＤ是缺陷报告的后台。还有一个报导推测这个缺陷报告是精心计算好在奔腾Ⅱ发布时抛出的（虽然只要依据原文中的日程做一点简单的分析就可以驳倒这些说法）。 　　两种主要的工业分析由于浮点缺陷报告将Ｉｎｔｅｌ股票由“买入”降级到“观望”。在最初的波动之后，Ｉｎｔｅｌ股价跌了五个点在接近每股１６２美元收市。我的Ｗｅｂ节点接受了创历史记录的５０３９８９次访问。 #3　　１９９７年５月７日，星期三。 　　我得到一个家伙（我称他为“Ｘ先生”）的私人电子邮件，他声称我在缺陷分析中犯了一个错误。他认为这个浮点缺陷可能比我原来报告的要严重得多。他还声称他在一周前就和我说过，另外又说他是ＡＭＤ的投资者，却没有少买卖Ｉｎｔｅｌ的股票（一堆奇怪的信息）。在几分钟内我就收到了ＣＮｅｔ的Ｅ－ｍａｉｌ，要求我确认这家伙的说法。我很奇怪ＣＮｅｔ怎么会得到这一份电子邮件的拷贝，我表示了怀疑；ＣＮｅｔ称Ｘ先生在发Ｅ－ｍａｉｌ时也给他们抄送了一份。 　　晚上晚些时候，我打电话到ＣＮｅｔ，然后问了几个我充满疑虑的问题。我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了解到这些事的——比他们的同行提前了三天作出报导。他们告诉我Ｘ先生曾向他们暗通消息。 　　Ｉｎｔｅｌ的股票跌了三个点以上，收在每股１６０美元以下。我的Ｗｅｂ节点接受了３５４５３１次访问。 #3　　１９９７年５月８日，星期四。 　　我证实了Ｘ先生的说法，我的原文中有一段含糊的段落缩小了那个缺陷的严重性。我修改后通知了ＣＮｅｔ。直到此时我还有一点儿对Ｘ先生的怀疑，我很想知道ＣＮｅｔ是否和他真的谈过话。他们证实他们交谈过，还告诉我他有一种英国口音。我开始确信Ｘ先生就是那个在５月１日打电话给我的投资者。 　　在此之后，第二轮报导发动了。现在，每个人都在说那个浮点缺陷比原先预计的要严重得多。Ｉｎｔｅｌ的股票开始收回一些失地了，收市在接近每股１６１美元的价位上。我的Ｗｅｂ节点接受了２６２９３７次访问。 #3　　１９９７年５月９日，星期五。 　　我要放假了……，我需要离开了。 　　我接到了一个来自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参议员托纳希尔的办公室代表的电话，告诉我“我也许会感兴趣的”在参议院提出的立法（虽然真的和那个浮点缺陷无关）。他提到我的Ｗｅｂ节点在首府相当知名。 　　Ｉｎｔｅｌ的股票继续回升，收市接近每股１６２美元。我的Ｗｅｂ节点接受了２３４８０９次访问。 　　Ｉｎｔｅｌ在股市收市后发表了它的回应报告。缺陷比我原来分析发现的还要严重得多。 #3　　１９９７年５月１０日，星期六。 　　我出现在一个计算机广播节目里，其后，生活又回复了正常。股市周末休市。我的Ｗｅｂ节点接受了１２００７２次访问。慢慢地，我的节点交通量也回到正常，虽然“正常交通量”是缺陷报告以前的两倍。 　　我十五分钟的声望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