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关村的故事
四通之路
刘俐
1997-01-01

　　在北京市海淀区的中国人民大学南侧，有一座宏伟高大的立交桥。这是由三环路内通向中关村的必经之路，每一个走向和离开“中国硅谷”的人路过这座桥时，都会看见北京市公安交通管理局设在桥上的那块巨大的蓝色标牌，上面有醒目的三个大字：“四通桥”。以企业的名字命名立交桥，在北京还是第一次，而这个企业的实力与魄力由此也可想而知。
#1　　独辟蹊径的四通问世
　　细看中关村这几个大公司的起源，都与中国科学院有密切的关系，四通集团也不例外。１９８４年，几个从中国科学院走出的知识分子在改革开放的第一个浪潮到来之时，靠两万元贷款起家，响亮地提出了“自筹资金、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由组合”的“四自”原则，在社会上引起了阵阵反响。
　　然而，１９８４年的中国还不存在计算机市场，那个时候，８０２８６档次的微机还是稀罕物，ＡｐｐｌｅⅡ就是大多数中国百姓头脑中的计算机。四通的位置在哪儿？倒买倒卖满足不了中国市场的需求，必须拿出自己独具特色的产品。四通人敏锐地感觉到了中国办公自动化即将兴起，经过周密的市场调查，他们认定：文字处理机是一个突破口，于是经过三个月闭门开发，结合国际最新技术，１９８６年，一种中国人从未见过的文字处理方式出现，它集键盘、液晶显示屏、中央处理器、字库和打印机于一身，令中国的机械打字机洗心革面。对于中国的知识水平尤其是计算机知识水平不高但又需要经常作一些文字处理工作的普通人来说真是一个大惊喜。这种新的文字处理机有一个沿用到今天的名字ＭＳ－２４００。
　　四通ＭＳ系列文字处理机是一种小型的简单计算机，当时，ＭＳ－２４００的确令中国老百姓耳目一新。它操作简便、易学易用、质量稳定，而且还是液晶显示，就专业计算机而言，四通机开辟了一个所谓“傻瓜”领域。这也是使四通稳坐中国打字机头把交椅的开端。
　　随着ＭＳ－２４００的推出，四通开始着手在全国建立自己的销售服务网络并举办各种ＭＳ产品培训班。这种广泛培训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办公自动化的观念开始深入人心、ＭＳ文字处理机开始被大众喜爱。ＭＳ－２４００的影响之大，　以至推动了文字处理的另一个领域的发展。从此，五笔字型开始流行，因为ＭＳ系列选用了五笔字型输入法。迄今为止，大多数专业录入员虽然是在真正的计算机上录入文字，但使用的仍是他们或他们的前辈在ＭＳ－２４００学到的五笔字型。在这个过程中，四通和长城、联想、希望一样，经历了艰难的原始积累。起初，总经理的月奖金只有区区５０元人民币，副总经理只有３５元，其他人员更是少得可怜。但这些清贫的科学家硬是坚持了过来，互相支持，同舟共济，建立了一个互相理解，愉快合作的环境。在这个环境中，他们做到了“顾客至上，用户第一”。为了不使内部的分歧影响业务的进行，在四通有一句名言沿用至今：“上班时把烦恼锁在家里，每个人为同仁的心情愉快负责；下班的时候把烦恼留在办公室，每个人为家人的幸福负责。”在这种环境下，顾客能充分感受到四通的服务水平。曾经有一对年轻夫妇到四通的销售门市部来，男的腿不小心碰到了摆在店堂里的桌角，裤子被划破了。这种事情若发生在吃“大锅饭”的公司，顾客只有自认倒霉。但在四通，总经理亲自马上出来向他们表示歉意，并拿出１０元人民币予以赔偿。１９８４年的１０元钱和商店的赔礼道歉，使四通良好的服务质量传遍了全国。
　　产品有了，市场有了，名声有了，接下来就是要把这个产品规模做大，从而建立自己的产业。在１９８７年推出ＭＳ－２４０１之后，四通与日本三井物产株式会社合资建立了生产自己开发设计的ＭＳ－２４０１机型为主的新技术产业基地，这就是北京四通办公设备有限公司（ＳＯＴＥＫ）。这在当时没有一家企业去投资办厂的情况下，决策者的确需要一种敢冒风险的气慨。几年的实践充分证明，建立自己的生产基地，把高技术成果迅速转化为生产力，形成和发展自己的拳头产品，以满足市场需要，创造出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是向高技术企业发展的必由之路。北京四通办公设备有限公司位于北京西郊玉泉山下，占地７０００平方米，年产值２亿多元，年产ＭＳ系列打印机能力为５万台。该公司是四通集团最重要的产业基地，也是四通系列中外文文字处理机的主要生产制造商。以后为扩大生产规模，１９８９年又成立了深圳ＳＯＴＥＫ电子有限公司。
　　每年推出新的拳头产品是ＳＯＴＥＫ的特点，也是公司发展的依靠，ＭＳ－２４０１中外文字处理机是在１９８７年推出的，就在其十分走俏的时候，ＭＳ－２４０２、ＭＳ－２４０３也先后进入市场，其功能各具特色，很受欢迎。１９９０年，经过紧张的筹备，一种软硬件完全由中方自己设计的新型机型－ＭＳ－２４０６高级中外文字处理机又问世了，这种机型具备双ＣＰＵ，录入与打印可同时进行，采用６４０×６４０大屏幕显示器，实现了汉字２０行显示，ＰＣ机键盘，它有良好的扩展能力，可配置图形扫描器等外设，使文字和图形处理更完善。１９９１年公司又推出了ＭＳ－１３００编辑机，它小巧、方便、价格低、性能强，受到新闻界、文化界等人士的好评，成为我国第一种符合ＩＳＯ　１０６４６国际标准的多文种处理机。它以世界各国文字为处理对象，包括了世界所有文字的编码信息，可编排出符合ＧＢ９７０４－８８（国家机关公文格式）的标准机关公文格式。
　　四通成功的市场推广推进了ＭＳ系列上市速度，ＭＳ系列机已成了单位办公自动化的必备产品，１９９０年底到１９９１年初，ＭＳ系列产品步入其灿烂的黄金时代：１９９１年当年售出ＭＳ机４万台，创下文字处理机的历史最高记录。以后，受计算机降低价格、外商大举进军国内市场的影响，产品销量有所下降，基本维持在每年２万台左右。这十年来，四通文字处理机已销售近３０万台，占国内同类产品的８０％以上，同时带动了产业发展，先后有１６个厂家投身于文字处理机的市场开发。四通的第一次创业使之成为中国最大的文字处理机生产企业。
　　四通在研制生产ＭＳ系列文字处理机的同时，又与日本ＯＫＩ公司进行技术合作，于１９８６年推出了第一部具有真正硬汉字库的打印机—ＯＫＩ８３２０。随后，ＯＫＩ　５３２０Ｃ、ＯＫＩ８３３０Ｃ、ＯＫＩ８３６０Ｃ、ＯＫＩ５３３０ＳＣ等ＯＫＩ系列打印机不断呈现在用户面前。
#1　　三大战役实现二次创业
　　世界进入了九十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发展，中国与世界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中国迫切地需要高技术，而高技术领域的变化则是飞速的。在这个过程中，计算机企业感受到的压力不言而喻。一个个国际大公司把中国看作二十一世纪的战略目标，蜂拥而至。这些大公司如ＩＢＭ、微软在其国内都是掌握国家经济命脉实力的强手，而中国刚刚成长起来的民族产业，如何面对这一严峻的形势？
四通集团总裁段永基的回答是：“四通集团目前正处在一个从幼稚、弱小的企业向基础雄厚、管理规范的现代化大公司的急剧转变中。不仅我们自身在高速运动，我们所处的坐标系也在运动、旋转。在如此剧变的环境中，我们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科学的决策就必须从世界技术进步、经济发展的大格局中，寻找我们所处的位置，依据国际大公司成功的经验来设计我们的策略。”面对复杂的市场形势，经历了十年风雨坎坷的四通人，提出了“产业化、集团化、股份化、国际化”的二次创业目标。
　　中国计算机企业史上的大手笔出现了，这就是四通在其二次创业过程中的“三大战役”。第一战役是四通股票在香港成功上市。为什么选择了在香港上市呢？因为香港股市比较成熟，对企业的监管、监察、评测都比较规范。香港股票市场有约８０个工作人员天天看报，只要发现上市公司有问题，就调查，就询问，使得股市行为较规范。按国际标准来改造企业，按国际惯例、国际规范来约束自己，在股票上市过程中对企业进行全面、深入的改造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四通”请来一批国际著名的会计师、律师、审计师，按国际水准对公司的管理进行严格审查，指出人、财、物、进、存、销各个方面及各个管理环节存在的漏洞和不足，提出了各个方面按照国际规范进行改造的意见，从而为企业实现与国际市场接轨奠定了基础。１９９３年７月３日，四通股票开始在香港股市挂牌，７月１６日正式交易。当天股票即由市价的１．２６元港币涨到收盘的２．８０港币，被香港人称为“狂涨股”。现在，四通已经成为计算香港股市指数的参考公司。股票上市使“四通”部分员工持有了公司股票，成为公司股东，从而为深层次解决产权问题铺平了道路。同时，通过在国际股票市场上市，“四通”获得了在国际金融市场、技术市场、商业市场进行平等、互利、公正交易的一种资格，推动了企业的国际化；股票上市也开辟了“四通”在国际金融市场筹措资金的广阔渠道，发掘了为产业化发展提供长线资金的国际来源。
　　与此同时，四通在另一个领域展开了第二战役，它的目的是迎接国际大公司的挑战。在这场战役中，四通制订了“与巨人同行”冷静的战略，既不是“御敌于国门之外”，又不是缴械投降，丧失自我。这一战，四通选择了国际上第一流的大公司作为与自己同行的伙伴，从而一下提高自己在国际上的知名度和竞争力。
　　四通与国际大公司合作策略可以说是大处着眼，小处着手。它首先选中了照明电器产量占世界市场５７％的日本松下电工株式会社。四通并不小看开关、插销、插座、插销板、灯伞等配电器具等等这些小玩意，国产的插销、插销座、插线板，要么是插不进去，要么就是拔不出来，要么就是接触不良。什么原因呢？主要是簧片材料的韧性、弹性问题，而松下特有的专利技术能避免这三个毛病。１９９２年１２月２８日，四通与日本松下电工株式会社签订了在中国合资生产照明电路的合资合同。四通看上了松下、松下相中了四通，第一笔投资就投入了４８９２万美元，四通则买了１１万平方米的地，建设厂房５万平方米。１９９３年６月１８日四通松下电工有限公司举行了奠基仪式，１１月１８日，商标为“彩宇”的产品走下了生产线。这家被国务院副总理吴邦国赞之为“技术先进、模具先进、管理先进”的国内最大的照明电器企业在１９９５年销售额已达５８００万元人民币。
　　在与日本人合作的同时，四通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计算机企业。１９９３年７月９日，四通与比自己仅仅年长两岁，但已是国际计算机界的巨人ＣＯＭＰＡＱ联起了手。双方合资在深圳建立了康柏电脑技术（中国）有限公司，１９９４年８月投产，当年产值达３亿元人民币，１９９５年产值达１２亿元人民币。在四通看来，跟ＣＯＭＰＡＱ合作的意义不仅仅是合资建立一个厂，更重要的是带动四通进入了国际市场。同ＣＯＭＰＡＱ合作使四通争得了一次宝贵的学习机会，年轻的四通人能够在生产第一线上迅速学到ＣＯＭＰＡＱ先进的管理经验。
　　１９９２年第四季度，四通开始了三大战役中最艰难的第三战役，即改造自我的战役。高技术产业是资金密集型产业、技术密集型产业，同时也是规模经济效果十分明显的产业。而我国的高技术企业在诞生初，多是依靠小型的应用型技术或少量开发成功的产品而逐渐成长，基础薄弱。因为弱小，只能采取“人自为战，村自为战”的办法，划小核算单位。四通在发展初期也不可避免地走过分散化经营的路子，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也取得了比较满意的结果。随着公司的不断壮大，市场的不断变化，四通越来越体会到，靠零敲碎打、村村生火、户户冒烟是不可能建成现代化企业的。一次创业奠定了公司进入高技术领域的基础，二次创业则是公司全面地开展有大规模的高技术产品的生产和销售。为了进一步加强集团化经营的力度，四通近年来对人、财、物、分配、财务、资金、行管、营销等系统，进行了重大调整，向现代企业制度转轨，开始实现由分散经营向集中经营过渡的转变。四通从集团组织结构、干部调整到管理制度，都在向集团化方向发展。各职能部门、子公司、合资企业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认真地调整了思路，理顺了关系。
#1　　四通利方再创辉煌
　　再造四通的成功，使四通由小型的工厂变为大规模的集团。在已经占领并牢牢守住了文字处理机和打印机等硬件阵地之后，四通把眼光投向计算机领域中利润最高的那一块天地。１９９３年１２月，北京四通集团和香港利方投资有限公司共同投资创建了一家主要从事计算机软件开发、生产和销售的公司，这就是今天名震海内的四通利方信息技术有限公司。
　　四通利方成立伊始，就吸引了一批国内一流的软件开发人员。同时，还与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结成合作伙伴，并聘请了一些著名数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为公司顾问，这些顾问包括杨乐、陈景润、王元、陆启铿等国际一流的数学泰斗。１９９４年，四通利方发布了利方多元系统支撑环境——ＷｉｎＭａｔｅ４．０的测试版。它提供“多语言”、“多内码”实时切换与动态翻译功能，实现了Ｗｉｎｄｏｗｓ下的国际语言统一支持环境；支持ＩＳＯ　１０６４６汉字字符集，兼容多种简繁中文内码，具备简繁切换与混合处理能力；适用Ｗｉｎｄｏｗｓ的所有版本，首次支持Ｃｏｒｅｌｄｒａｗ４．０、Ｗｏｒｄａｒｔ　２．０等应用软件直接处理中文，支持ＤＯＳ窗口的中文输入；具备中文多媒体输入输出能力，提供笔式（手写）、语音、定标等多种输入手段，支持ＰｅｎＰＣ、手写板、光笔等多种定标输入设备。更具特色的是，ＷｉｎＭａｔｅ４．０内含中文知识库管理模块，支持中文词组、编码、语音等中文资源综合智能处理能力，提供多套万条常用与专用词汇，可选近百种管理ＧＢ、ＧＪＫ、ＢＩＧ５码的中文曲线字型，首次提供多套硬笔手写中文体。
　　ＷｉｎＭａｔｅ４．０的问世，已显示出四通利方出手不凡。但这只是四通人即将在中国软件市场上掀起的惊天大浪前的一点波澜。随着计算机硬件的迅猛发展，以ＯＳ／２和Ｗｉｎｄｏｗｓ９５、Ｗｉｎｄｏｗｓ　ＮＴ为代表的３２位操作系统将逐步取代１６位操作系统，成为微机操作系统的主流。四通利方抓住时机，以较快的开发速度切入这一领域，成为国内开发３２位操作系统中文环境的带头者，同时也为高性能计算机系统在国内的推广应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１９９５年４月２１日，四通利方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在北京香格里拉饭店举行了以“四通利方和您一起进入３２位的１９９５年”为主题的新产品发布暨技术研讨会。首次公布了其最新产品ＩＢＭ　ＯＳ／２　Ｗａｒｐ的外挂式中文环境ＷａｒｐＭａｔｅ、ＷｉｎｄｏｗｓＮＴ的外挂式中文环境ＲｉｃｈＷｉｎＮＴ、ＲｉｃｈＷｉｎ４．０１的最新增强版ＲｉｃｈＷｉｎ　Ｐｌｕｓ、ＲｉｃｈＷｉｎ　ｆｏｒ　ＡｕｔｏＣＡＤ专用版以及Ｔｒｕｅ　Ｔｙｐｅ汉字解释器及２４套利方Ｔｒｕｅ　Ｔｙｐｅ汉字，并预展了在Ｂｅｔａ测试版上的Ｗｉｎｄｏｗｓ９５的中文环境ＲｉｃｈＷｉｎ９５。ＩＢＭ公司和Ｍｉｃｒｏｓｏｆｔ公司在操作系统领域本来是死敌，但不约而同地派出代表到会祝贺并在会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对四通利方的开发工作及产品给予高度评价，表示将一如既往继续加强同四通利方的合作。与巨人同行的四通本身已经成为了巨人。
　　在第六届全国计算机软件交流交易会上，四通利方以独特的技术优势，连得三块奖牌，其中一项金奖、两项优秀新产品奖，成为此次参展厂商得奖之冠。ＲｉｃｈＷｉｎ首次实现了中文系统软件不同操作系统之间的多平台移植，在功能和人机界面风格完全一致的情况下可以同时支持Ｗｉｎｄｏｗｓ３．１、ＩＢＭ　ＯＳ／２　Ｗａｒｐ、Ｗｉｎｄｏｗｓ　ＮＴ三个当今世界上最流行的微机操作系统。此次展览会上的获奖产品就是在其金奖产品Ｒｉｃｈｗｉｎ４．０１中派生出的两个优秀的新产品奖Ｒｉｃｈｗｉｎ　ｆｏｒ　Ｗｉｎｄｏｗｓ　ＮＴ和Ｒｉｃｈｗｉｎ　ｆｏｒ　ＯＳ／２　Ｗａｒｐ。这种结果实现了该公司成立之初的宏大设想，即利方多元系统支撑环境ＲｉｃｈＷｉｎ　４．０１将通过不同的系统兼容器与不同的系统平台兼容，为该系统的多平台移植和扩充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走出了一条中文处理用系统支撑的独特之路。国外某著名计算机厂商在对目前我国流行的几种Ｗｉｎｄｏｗｓ中文平台进行严格测试及评比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Ｒｉｃｈｗｉｎ虽然没有得到微软有关Ｗｉｎｄｏｗｓ的源代码，但其与西文Ｗｉｎｄｏｗｓ的兼容性，并不在ＭＳ－ＣＷＩＮ之下，有很多令人惊异之处。如Ｐａｇｅ　Ｐｌｕｓ和Ｌｏｔｕｓｌ－２－３　ｆｏｒ　Ｗｉｎｄｏｗｓ用ＭＳ　ＣＷＩＮ有些功能并不能正常使用，而Ｒｉｃｈｗｉｎ则能使全部功能如在西文下一样运用自如，可见该软件商在系统分析、汉化原理上的深厚功底，在速度、可靠性、易用性等几个方面也有独到之处。因此，在被测试的几个中文Ｗｉｎｄｏｗｓ产品中，Ｒｉｃｈｗｉｎ是不能不令人关注和值得选用的产品。”
　　除了产品的技术领先外，有效的市场策略也是四通利方获得成功的重要原因。在产品推广初期，针对零售市场上有些同类产品名气较大，四通利方暂避其锋，独辟蹊径，走与硬件厂商广泛合作的道路。ＲｉｃｈＷｉｎ４．０１已被包括中国惠普、ＩＢＭ、康柏、飞利浦、德州仪器、ＡＴ＆Ｔ、联想集团等１３家国内外著名计算机厂商的４３家总代理签定了套装协议，作为随机配套产品。四通利方正是通过这种方式迅速将自己的产品介绍给用户，迅速与老牌中文环境产品中文之星和希望汉字系统站到了同一水平线上。
　　利方多元系统支撑环境ＲｉｃｈＷｉｎ４．０１系统完全开放，兼容性强，因此许多国内外软件商将他们在Ｗｉｎｄｏｗｓ环境下开发的各种应用软件与ＲｉｃｈＷｉｎ４．０１完美地结合起来，建立软件联盟，避免重复开发，发挥各自优势，共同进入和享有市场。如清华紫光三艾将其开发的ＪＵＰＩＴＥＲ超级图形专业化排版软件与ＲｉｃｈＷｉｎ４．０１相互ＯＥＭ。ＪＵＰＩＴＥＲ有了一个最佳中文支撑环境，功能大为增强。ＲｉｃｈＷｉｎ４．０１也同时为用户提供了一个强大的排版、制表、图形处理功能。中自智能的汉王９９、清华正方的数据库之星、松下电工与富士通开发的表处理型数据库软件，也同四通利方签定了类似的软件联盟协议。
　　四通利方还大力加强同国外著名软件厂商的技术合作，同微软公司、ＩＢＭ公司、惠普公司、苹果公司、Ｌｏｔｕｓ公司等都有着广泛而密切的合作关系。除了已经完成的ＷａｒｐＭａｔｅ、ＲｉｃｈＷｉｎＮＴ及国内急需的ＡｕｔｏＣＡＤ专用版外，还将完成对ＨＰ　Ｌａｓｅｒ　Ｊｅｔ　４ＬＣ汉字激光打印机的技术支持，并推出Ｗｉｎｄｏｗｓ　９５、Ｍａｃｉｎｔｏｓｈ、ＰｏｗｅｒＰＣ的中文支撑环境。此外Ｌｏｔｕｓ公司也已经同意将其在全球销路最广的著名软件电子效率手册Ｏｒｇａｎｉｚｅｒ预装在利方多元系统支撑环境ＲｉｃｈＷｉｎ４．０１　Ｐｌｕｓ版中，凡购买ＲｉｃｈＷｉｎ４．０１　Ｐｌｕｓ版的用户都可免费得到方便实用的电子效率手册。
　　四通利方使自己的ＲｉｃｈＷｉｎ能够同时在Ｗｉｎｄｏｗｓ和ＯＳ／２两大对立的操作系统存在的战略，令人想起了当年微软公司的ＤＯＳ能够支持ＩＢＭ及其与之不同的兼容机的手法；而四通利方建立不过一年多即有此辉煌，又使人联想到也是仅成立一年多就迫使软件霸主微软手足无措的网络大腕Ｎｅｔｓｃａｐｅ。
　　在雄厚的硬件基础支持下，挟软件凌厉攻势之威，四通在１９９５年和１９９６年捷报频传。
　　１９９５年５月１１日，国际著名的主要生产工作站、服务器、扫描仪等硬件以及不同的图形软件产品的Ｉｎｔｅｒｇｒａｐｈ中国有限公司在北京宣布，该公司已同四通利方公司达成协议，自５月起Ｉｎｔｅｒｇｒａｐｈ公司在中国销售的工作站、服务器将预装四通利方最近开发完成的ＭＳ　Ｗｉｎｄｏｗｓ　ＮＴ的中文环境ＲｉｃｈＷｉｎ　ＮＴ。
　　１９９５年８月３日，以Ｃ＋＋语言闻名于世的Ｂｏｒｌａｎｄ公司在北京友谊宾馆举行了’９５Ｂｏｒｌａｎｄ新产品发布暨技术研讨会，决定授权北京四通利方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作为技术支持中心，中心成立后将负责对Ｂｏｒｌａｎｄ公司的用户进行技术培训和售后服务，并举办各种讲座、培训班和研讨会以推广Ｂｏｒｌａｎｄ产品。
　　１９９５年１０月１０日，Ｏｒａｃｌｅ中国有限公司和四通利方公司在北京正式签署合作意向书。同时，Ｏｒａｃｌｅ还向四通利方公司授予了系统集成商的授权证书。根据双方达成的协议，四通利方将在其所承接的网络工程和其它集成项目中，首选Ｏｒａｃｌｅ产品；相应地，Ｏｒａｃｌｅ公司在前端中文平台环境方面，推荐使用四通利方的产品。
　　１９９６年８月８日，世界一流水准的半导体基地三菱四通集成电路有限公司，在北京举行了奠基典礼，厂房建设进展顺利，预计１９９７年底投产，产品将１００％销往国外市场。
　　经过十几年的风风雨雨，四通终于确立起了自己在中国乃至世界计算机市场的形象。这形象就宛如本文开始所写到的那座立交桥，它宏伟、坚固，并且引导每一个访问它的人走向正确的方向。